湛转
看她,眉
微蹙。
她注视着他,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都带着认真:
「当时医生说你情况太久没有起色,再拖下去可能会有不可逆的风险。我不想坐着等……我宁可自己去试,哪怕只是一个机会。」
「傅总本来是反对的,是我求了他很久,他才点
同意。」
她顿了顿,又笑了笑,语气像是在为人缓颊,也像在感慨:
「这段时间,他真的帮了很多。你醒来前,他几乎每天都亲自调参数,还要
理公司事务……你不知
的事太多了。」
陆湛沉默了一下,眼神从她的脸移向傅宴之。
傅宴之俯视着他,声音不紧不慢:「你命都快没了,我还能袖手旁观?」
陆湛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低声
:
「……学长,谢谢。」
那两个字轻,但格外真诚。
傅宴之顿了顿才低声说:「以后少给我惹事,就当谢我了。」
祁苒轻笑了一声,悄悄握了握陆湛的手。
陆湛看着她的侧脸,眼神不自觉柔了下来,喃喃
:
「我没有不醒来……我只是找不到你。」
祁苒怔了一下,眼圈又红了,抬起
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像在交换一场无声的拥抱。就在空气即将变得过于
烈之前——
傅宴之在一旁重重咳了一声,声音不轻不重,但极
打断意味:「够了够了,我还得去安排后续的脑波整合报告,先走了。」
他冷着脸往外走,嘴里碎念:「旷职这么久,醒来还摆脸色给老子看,真是没良心的小狼崽子。」
他边走脸越皱越深。这段时间他没少熬夜、亲自调整模型、跟专家吵架、还要
理日常公事、还要安抚那个快疯掉的祁苒,简直
碎了心。
结果陆湛一醒来,满脸只有女朋友,这白眼狼还真是白得彻底,男大不中留,心眼全给小情人了。
傅宴之沉着脸推门走出病房。
走廊上,秦沅清正靠在墙边看监测报表,听见动静,转过
来。
「他们都没事了吗?」她语气平静,眉眼却柔了几分。
「嗯。」傅宴之冷哼了一声,手插进口袋里,靠在墙边叹了口气。
他垂下眼,后颈微微贴着冰冷的白墙,嘴里还在抱怨:「臭小子翘班这么久,之后有他好看。」
语气还是老样子,嘴
中带着嫌弃,但眉心那
绷了好几个月的紧线,终于松了一点。
秦沅清看着他,目光微动。
傅宴之的领口微乱,衬衫被掀出了一角,指节因为长时间攥紧文件而发白,眉峰虽仍紧蹙,却已
出一种被夜风
散战意后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