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厨房,”祁进点点,给姬别情指着房间,“我工作比较忙,很少
饭,你可以随意。那边是我的卧室,中间是书房,书房也可以自便;浴室和卫生间在左手边,再过来就是你的房间了。”
“谢谢,”姬别情拉着行李箱看着祁进,眼神里充满笑意,“我很满意。”
说是新家,其实只有对姬别情来说是新的而已。这房子是祁进一早准备的婚房,原本从父母到他自己都以为这套房子的另一个主人会是个温柔贤惠的Omega,谁成想命运就是这么爱跟人开玩笑。
"那就好,"祁进松了口气,转往外面走,"今天辛苦了,早点睡吧,明天再收拾。"
姬别情抬看他,接过钥匙站起
来。
百分百?怎么看都是开玩笑。
卧室看起来干净整洁,床衣柜书桌一应俱全,窗很大采光不错,整
是蓝白色调,看得出主人品位简约不俗。
他躺在床上,红色小本本就在床,红的刺眼。
电话耐心地响着等他接通,然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祁进吗?”
祁进好奇,祁进不说。不打听室友的个人生活是一个合格的同居人应该有的自觉,因此虽然结了婚,可是晚上回到家还是每天面对空的房子,两个名义上的夫夫实际上一个多月的交
恐怕只有十几句,实在让他想吐槽这婚结来不知
什么,他们两个人简直从
别到职业都完全不相符,按理说是世界上最不该产生交集的一类人,怎么会在DNA匹
这个环节出了岔子呢?
——公务人员工作时间里不许喝酒!这是违反记录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避免被婚
相亲又可以享受独
空间的已婚人士
份实在让人感觉良好,祁进也乐得轻松,连在实验室呕心沥血掉的
发都又长回来几
。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但是工作质让他们彼此见面的机会非常少。祁进原以为自己成天泡在学校研究室已经够敬业的了,没想到姬别情更是突出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社会治安这么良好的现在,他一个反扒队长真的有那么多
贼可抓吗?
白天婚礼仪式结束后,姬别情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从单位的单宿舍搬了出来,还好他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一趟车也就搬完了,姬别情把箱子拉进来堆在地上,蹲在原地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弄完了。”
来的优雅白西服看着姬别情,男人也穿着白色的礼服,一剪裁适宜的西装将他修长的
形衬托得更加笔
,脸
线条却依旧是冷峻得让人不敢
视。他与他交换戒指,听司仪念叨陈词滥调……整个人如同坠入雾里,从
到脚都是不真实的感觉。
祁进打开门示意姬别情过来,打开次卧的门给他看,“不知你的喜好,随便准备的,你如果不喜欢直接换掉就好。”
祁进离开后,姬别情规整好行李,便把自己扔进床上。
确实辛苦,结婚哪有不辛苦的,何况他之前已经连续加了一星期的班就为了腾出这一天的婚礼。虽说他结的算是一种很新的婚姻类型吧,但好歹程也全走了一遍,没比别人差什么。姬别情想到这里不由得被自己逗笑。只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喧嚣在幽深的夜色中沉默下去,一种难以言说的虚无感便涌了上来。
"嗯。"
“啊,那太好了!”那边听到他应了下来,“队长喝醉了,我们翻手机看到您的电话,就想问一下,您方便过来接他回家吗?我们也喝了酒,恐怕不好开车。”
中
这种晕眩的感觉持续到了他们打开房门,搬进共同的家。
祁进帮他把东西都收进来,转从玄关柜的抽屉里拿出房子的另一把钥匙,递到姬别情眼前:“这是房子的钥匙,你我各一把。”
祁进心里警铃大作,转念一想从相来看姬别情并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打电话的看起来也是队里的后辈,想必是庆功会之类的。便放下心来,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你们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所以,当又一个在实验室奋战的夜晚,祁进接到姬别情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是疑惑的。他放下培养皿,按下接听键的时候甚至在认真考虑,这该不是深更半夜打错了吧?
环境有些嘈杂,不知收录了哪一位自信的“歌唱家”声嘶力竭的歌
。在这样的豪迈的背景音下那边的声音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祁进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他对这个声音很陌生,也确定并不是自己同居对象的。于是保持了一分警惕,冷声回答
:“是我,有什么事?”
这是他们之前好的约定,虽然领了证办了个婚礼,他们现在在法定意义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一对夫夫。但毕竟是两个alpha,他们相
的过程有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信息素的互斥不是闹着玩的,仅仅是之前交换戒指时的互相拥抱,两个人就都感觉到了颈后
针扎一般的疼痛,明确传达着敌意——这甚至还是在他们的抑制贴都好好留在
上的前提之下。所以分居是必然的,面对这样的情形,让他们真
情侣夫夫该
的事是万万不可能的,祁进表示我没那么多经历,我怕打起来把我刚买的房子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