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语。

        他当然知她在骗他，但他仍然被这副谎言感动得心涩：“我也一样，我永远…”

        “舒服哥哥…”她打断他，要他动得猛烈些，毕竟这是一张崭新的大床，不会乱响的床，即使孙远舟日天日地都屹立不倒，“快点我呀，你等什么呢…”

        他没办法，情感酝酿了一半拉回来办正事。想想也对，一牛不需要酝酿感情，牛没有感情，牛应当劳动。

        结扎后他彻底摆脱了避孕套的桎梏，肉肉相贴的亲密实在太好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孙远舟后来才明白，最刺激的并不是抽插的生理快感，而是更深层的心理快感，就像她喜欢严责打屁，他喜欢看她出来、在她里面、听她叫他哥哥，都是一个理。

        他这个年纪称呼哥哥实在可笑，纵使如此，她每次喊出声他都爽得后背发麻，偏偏她喊得毫不羞愧理直气壮，时常给他种错觉，她似乎有那么点爱他。

        她怀孕前后一整年他没有碰过她，在她雌激素分最旺盛、最渴望交的阶段，他都控制住了，哪怕她哭着求他她，“你不上我就跟别人上床”，他仍然一遍遍重复胎盘低易缩等等等等。

        他心里怎么能不难受，问医生，一致建议是“可尝试，尽量别”，孙远舟的格必然选择最稳妥的全票否决。尝试？他疯了才去尝试。坚决不，死也不。

        好忍辱负重的一年。他有望，要压，她有望，他得好声好气地劝，她发火全冲他撒气，肢暴力愈演愈烈，扇耳光算什么，太轻了，玻璃杯都直接往他上砸，有两次破血。

        孙远舟的优点是他从来不吭一声，只把碎片扫走不多话，在这点上他相当自觉，也很男人。他不逃避冲突，勇于担当，砸吧，只要你没砸死我，你就砸，砸死我算拉倒。

        孙远舟通过这段经历意识到，无婚姻是很可怕的，生小孩也是很可怕的，两个可怕的事情叠加在一起，让他遭受的痛苦指数爆炸。

        现在回看，其实并不算什么，一个新生命动摇了他，让他乱了阵脚。而他本来可以更稳重些。

        结婚时他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个丈夫，但她怀孕时他已经准备好成为一个父亲，尽就结果来说他没有到事事完美，他问心无愧他尽了人事。有则改之，明天总能得比今天好。

        孙远舟的在有孩子后提高了一个档次，应了那句:该有时无、该无时有，只要她稍微勾勾，他就立开搞，甚至在机场接她，他都要订航司酒店无衔接。她怀疑这是他素一整年的后遗症，干，他早就该这样了！

        他在床上也更加放得开，打她、绑她，都得不错，除了嘴巴不中用，说不出话刺激她，该有的他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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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青玉山工程一期视察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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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文再见到齐佳已经是五年后了。

        五年前的八十周年校庆，两人坐在H大的桂花园里，你侬我侬地聊人生、聊理想、聊家庭。子文情窦初开，心想：唷，普天之下竟有和我如此登对、一拍即合的女人。

        临别时，齐他索要两张赏花门票，他兴高采烈，，你站原地等我不要动。

        便迅速冲回院系办公室给她取了一大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