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搅和搅和,就是一杯新鲜的蜂蜜水啦。
哇,说出了很了不起的话呢。
啊,倒不是说可以随便拉一个人结婚啦,只是对爱不爱啊什么的,比如你爱我能从这里到月亮再从月亮回来之类的绘本,已经没那么相信了。
捧着蜂蜜水喝的十愿听的懵懵的,她抿了抿嘴,放下温热的杯子,抬脚要走,五条悟扶了她一下,抬手申请:“我也要去!”
他指了指自己,在十愿疑惑的目光里,放慢声音,一字一顿:“五,条,悟,别再搞错了哦,我是五条悟。”
十愿苦思冥想,她在思索一个能完美拒绝五条悟的话。
“……哈。”
“我以为你知我不是专门的妇科医生。”
不过五条悟没有反驳,他的心脏像是被柔的匕首刺了一下,不疼,甚至有些
,
的他忍不住笑出声。
究其本,她其实自己也不知
爱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她退让了一点,犹疑着,像是被捕食前的小动物:“那,我也爱你吗?”
五条悟她的小肚子肉,此刻他已经干脆把小孩抱起来放
上了,感觉就像抱了一个
乎乎的云团,他下巴搁在十愿
上:“说说看?虽然我肯定会驳回就是啦。”
等等……到底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就默认了那个人渣的称谓啊?小妻子什么的,听起来就让人恶寒。
是这样吗?
“说重点。”
五条悟眨眨眼,“这种事还是交给硝子比较放心一点,国立医院背后的投资方或多或少和咒术界有关——毕竟那群老橘子真的很怕死,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拿到手里的结果有没有经过修改。”
突然,她大声:“不行!”
啊。
五条悟晃了晃手指,“区别就是我用不用去结扎,啊呀,硝子也是明白的吧?哪怕是避孕套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不中招嘛。”
包柔的腮帮子上蹭来蹭去:“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不好也不行——答案只能是‘我愿意’哟!”
酝酿许久,硝子还是吐出了那两个字:“人渣。”
他往上掂了掂十愿,亲昵地蹭了蹭小孩肩窝。
“随便说什么,总之要叫对名字吧?”
十愿喔了声,她转,看向五条悟,抿了抿嘴,郑重地开始鹦鹉学
:“我很爱你哦,慕斯。”
硝子淡笑一声,说:“就算如此,你拿到的任何结果都不会改变你要的事吧?”
十愿愣住了,她呆呆地想,糟糕了,好像真的要结婚了。
“新办的份证明天才能拿到,我带十愿酱过来是想拜托硝子你给她
个检查。”五条悟一边愉快地往自己杯子里加过量蜂蜜,一边快速交代了自己的目的,“就是卵巢啊,子
啊之类的发育情况哟,毕竟十愿酱看起来太小了嘛。”
“……”
很令人意外,五条悟居然把自己的小妻子照顾的很好,但又不算很意外,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算得上是个全能的男人。
五条悟非常笃定地说:“当然。”
家入硝子也不回:“
。”
他说话时语气还是轻松的,但明显不像刚开始那么愉快了。
硝子幽幽。
“嗨呀,”
他弯腰,捧起十愿的脸,没忍住了
,然后才循循善诱
:“来嘛,再说一遍。”
十愿炯炯有神,她像是找到了定罪的最后一项罪证,“要相爱才能结婚!”
正如每一台手术都有失败率,结扎手术的后遗症有无,严重与否,也都有存在的概率。
五条悟像是患了肤饥渴症的严重患者,长手长脚把十愿牢牢圈在怀里,他说话间隙还要亲一口十愿,然后才拉长语调很不满地抱怨
:“啊——是十愿酱的
份问题啦!之前兴冲冲拉着十愿酱去结婚,结果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呜呜~”
她站了起来:“行,让她跟我进来吧。”
“确实,不过还是有区别的,”
·
“说什么?”
这样的想法——指相爱才能结婚,自从五条悟年龄超过七岁再也不读儿童读物之后就没那么坚持了。
十愿张口,:“五条…悟,”她停了一下,清水一样的瞳色只倒影着他一人,就显得说出口的话格外真挚:“我爱你哦,很爱你。”
五条悟这堪比金苗苗一般,无比宝贵的欧金金,他本人轻描淡写就要ban了它的重要功能,要是让五条家那群老古董知,还不晓得会被气成什么样子,一想到这里家入硝子就想笑。
他如同每一个笃定伪证真假的名侦探那样,得意地说:“大错特错——!因为我很爱你哦,小十愿。”
五条悟呆了下,他憋不住笑了出来,“搞什么啊,告白居然弄错了对象的名字什么的。”
“因为你不爱我!”
话虽如此,她作为拯治几乎整个咒术界的医师,却知五条悟这样的事前行为在咒术界这个恶臭地带已经算得上独树一帜外加特立独行了。
家入硝子自我忏悔地闭了闭眼,平静后用带着淡淡死感的语气问:“所以,你还来干什么?”
橙黄的蜂蜜倒入水中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