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轻轻应了一声,嗓音温得发沉,“你从来不说那些……‘
进去’、‘干爆我’这种话。你一听就炸
。”
“……嗯。”
温惊澜没出声,但她感觉到他在听:“医生会定期照超音波,看胎儿是不是太大,”韶水音一边说一边像猫一样贴着他口,“如果真的长得太快,到孕晚期还不发动,医生就会安排
产,甚至会提前剖腹产。”
“嗯?”怀里的人像猫儿一样,轻轻的发出一声鼻音。
过了好一会儿,韶水音才慢慢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刚才没压下去的情绪,还微微发哑:“你刚刚说……生孩子的事。”
韶水音手指悄悄摸上他后颈,像是在摸一只安静卧在怀里的大兽,动作轻得像哄。
温惊澜动了动,终于转过来,正对着她,脸埋在她
发里。他低声说:“音音,那要不……咱以后就不进?”
“所以不是你尺寸的问题。虽然你确实太大了,我光想象就会怕。”韶水音笑了一下,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但不是你错。也不是我矫情。”
“我们慢慢来。”韶水音抬亲了亲他嘴角,“我也在努力让
适应你,适应你全
。”
“你是我老婆,我不想让你承担任何一点没必要的痛。”
夜越来越深,他们都没再说话。
温惊澜没再说话,只是手臂稳稳地圈着她,一点点放松下来。
海岛周边还没醒,只有码那艘涂着白色船漆的小船亮着微光。
温惊澜背着摄影箱,跟在她后面。他不懂什么镜光圈构图,但她说哪块重,他就扛哪块;她说“稳住”,他就一手抓栏一手护住她背后的支架。
“再说了……”韶水音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轻松,“怀孕期间营养控制得好,是不会让孩子长成八九斤大胖娃的。”
韶水音轻轻蹭着他的脖子,小声说:“其实现在生孩子,没你想得那么危险了。”
韶水音围好丝
巾,手里端着温好的豆浆杯,从船尾蹲到船
,确认好一切之后才站起来:“可以出发了。”
“就像现在这样也行,我天天蹭你、抱你、和你睡觉,被你亲、被你进,咱一辈子都这样也行,我真没非要‘进去’那一下。”
“我不是怕你,是……”她顿了顿,像是在选择词语,“我从小就不喜欢‘被进入’的感觉。就算是别人的玩笑话,或者一些骨的词,我都会不舒服。”
他抱着她,像是在抱一个勇敢的一起前行的梦。
温惊澜结轻轻动了一下:“可我高……我家基因也不小……”
韶水音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那你以后就别胡思乱想了,听我说就好。”
韶水音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
又是一天的清晨五点半,天还没完全亮,海面一层层薄雾像被谁轻手抚过的绸缎,悄无声息地展开在视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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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水音眼睛一热,没说话,只是贴在他怀里,心一下一下地撞他
膛。屋里很安静,只听得见他们呼
交叠的细声和远
偶尔传来的几声夜虫。
他耳边,轻轻地、认真地说:“惊澜,我其实……对生孩子没那么怕。”
温惊澜被她的语气哄笑了一下,低低:“你这人就是……讲理讲得我没法接话。”
“嗯。”韶水音点,睫
过他颧骨,“我怕的是――‘被你进来’。”
前两天,他们拍到了罕见的中华白海豚,
温惊澜一只手覆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按着她往他怀里埋:“音音……”
他没说话,只是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额发,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一寸不留。
“对,因为我心里真的会不舒服。但我不是真的排斥你,我就是不喜欢那种‘被某样东西进入’的感觉。”韶水音抱紧了他,像是怕他说话又怕他不说。
温惊澜“嗯”了一声,下意识抱她抱得更紧了些。
“可我要是愿意呢?你太小看女人了吧?”韶水音的声音轻笑,贴着他口蹭了蹭,“我要是说,我能够挑战这种痛,换来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呢?”
温惊澜整个人僵住,抚摸她发的手掌也顿了一下。这就好像在湖上划船,看到大鳄鱼你没害怕,却被荷叶上的小蜻蜓吓破了胆。
风拂过窗帘的声音柔得像水,她窝在他前,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呼
慢慢和他同步。
“所以要控制啊,”韶水音的手还在他后颈轻柔地画圈,“我又不是天天炖猪蹄加红烧肉啃。”
她声音放得更轻了:“孩子这事,不急的。我不想为了怕生孩子就拒绝所有亲密,也不想你天天提心吊胆地怕弄疼我。”
“真的?”他的声音忐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半长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