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我心唯尔

        见她仍是不答，燕归也止了话tou。唯有一双眼目不转睛看着殷晴，阒然无声间，他眼里鬼气森森。

        许久，他开口

        “我改变主意了。”燕归忽尔一笑，阴沉沉地：“若你只留我一人，我宁愿你死了。”

        这话让殷晴寒mao卓竖，她忽升一gu强烈不祥之感：“燕归，你要zuo什么——”

        他不答，收回怪虫。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此物神似玉蝉，首尾相接，连ti共生，燕归不zuo解释，不多说一字，毫不犹豫将其送入口中吞服而下。

        少年hou结gun动一下，旋即扼住她的后脑勺，又低tou吻住她，一掌卡住殷晴的hou咙，用力使她张口，冰凉的chunshe2裹挟着血腥气长驱直入，将她的chun齿搅得天翻地覆。

        她呜咽之间，有什么圆hua物什顺势gun入houtou，殷晴惊恐万分，捶xiong顿足想要呕出。却被少年用两指噎住hou口，连点廉泉、天突二xue，强bi1她吞咽下去。

        殷晴xiong口起伏，重重chuan着气，他喂她吞食的，到底是何物。

        燕归笑意森森，兴致盎然地欣赏她眉目间的畏怯：“看猗猗的样子，你是想知dao我喂你的是什么？”

        燕归拿出那柄刻着他名字，足以切金断玉的匕首，递到殷晴手中，刀刃锋芒毕lou，直指他心口，他对殷晴笑dao：“不是恨我吗？”

        他对上她的眼睛，bi1示着她，一字一句。

        “恨      我      就      杀      了      我！”

        话落，他表情骤变，那双漆黑的眼死死盯着她，浑shen仿佛燃着一gu阴冷肃杀之气，要将她焚烧殆尽。

        殷晴直直摇tou，他却不理会，修长宽大的手握牢她小小的拳tou，往前，再往前，将刀刃一寸寸推进自己，直至刀尖已然没入pi肤，在苍白的肌肤上，落下一dao血痕。

        他好似痛觉失灵，恍若未闻，今时今日，燕归再不guan其它shen后之事，什么蛊门兴衰，什么江湖恩怨，通通抛之脑后，他只握着她不停颤抖的手。

        要她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他彻底疯魔了，到底为何会到这一步——

        泪水如注，止也止不住。

        殷晴一直摇tou，看着举止状若癫狂的燕归，仿若见着了恶鬼修罗，浑shen都在颤抖，已然被吓傻，只不停说着“不”字，双手用力握着刀往回拽：“不……不要。我不要！燕不恕，我不想伤你！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我和你走，你不要这样——”

        燕归指着心口两点银针入ti留下的圆孔，仿佛听了个天大笑话，饶有兴致反问：“为何不？猗猗已经伤过我一回了，如何不敢再来一次。”

        他仍在介怀她为外人出手伤他。

        “是我错，我不该伤你，燕归！你清醒一点，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她服ruan后退，口中直说愿与他走，只求他松手，分明已让他得逞，让他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却仍不满足，在这一刻闭耳不闻，什么也不听，握刀的手未松动半分。

        “我这般阴险狡诈，歹毒让人生厌，猗猗既恨我，何不干脆些，将我杀了！也算为你们名正daozuo一件好事。”他扼住她的手腕，将它往回拽，拽住她的手，让她亲耳听听利qi入ti的声响。叫人肝胆yu裂，痛苦绝望。

        殷晴拼命地摇tou，魂飞胆颤，手不停在抖：“不——”

        不！不不。她不想这样！这不是她要的，她不想杀人，更不会杀他！这个狂放的疯子，殷晴咬紧牙关，心中的劲儿tou战胜了一切，她张嘴一口，无比凶恶地咬在燕归腕上，使出浑shen力dao，连踢带踹，猛然将受了伤的少年推得一个踉跄。

        哐当一声，匕首也落了地。

        殷晴大口chuan气，仿佛呆傻，背后一片shirun，尽是沁出的冷汗。

        手上亦是chaoshi。

        她木tou般低tou望去，见他腕骨之上，一圈深深牙印，腰腹之上，距心三寸，更是模糊成片的鲜红，有淋淋漓漓的粘稠血水顺着伤口淌下，沾了她满手，那几尾银蛇贪婪不已，在他伤chu1yunxi不止